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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美国的中国女人

发布时间:2009-06-03 17:46来源:未知 点击:

这里住着上千户人家,其中亚裔占20%。几十户中国人大多数来自香港、台湾、广东。来自台湾的老年人大多数是跟着蒋介石逃过去的,他们的子女都来美国留学、就业。他们在台湾有房产,带着钱来美国,存在儿女的名下。美国很富有,也很慷慨,只要移民来,够65岁就可以享受救济金,每月650美元,住在老年公寓里。这里住着数名中国台湾老人,他们手里都有几十万美元存在儿女名下,却吃着美国纳税人的救济。这几年,大楼里来了几个从大陆嫁过来的中国女人。

最大的70岁,人们称她周太太,她看上去很年轻,如果她静坐那里不讲话,你会觉得她50上下。黑黑的纹过的眉毛、精心化妆的脸蛋,看上去就像在话剧院第一排看到的演员的脸庞。如果你看她一站起来的动作,可以判断她至少有60岁;如果攀谈起来,她确实足有70岁,因为她确实所答非所问。

她喜欢打听,她希望知道每个人出去干什么?上哪儿?她还愿搞清楚谁家来的客人是干什么的?和那家什么关系?穷人还是富人?如果富,富到什么程度;穷,穷到什么程度。如果谁家有儿媳妇,她最想知道她和婆婆是真好还是假好。据说她没嫁过来之前在上海是街道里弄的居民主任。如果她不知道别人的事,她会急得坐卧不安。她发烧感冒喝不下水,但一听见走廊有动静,有个事可以打听,立刻舒筋活血,顺着那个动静追踪下去,马上比什么药都好使,不问白不问,多问一句算一句,别人的事知道多了,冬天御寒,夏天消暑。

她怎么来美国的,谁也不知道。反正嫁过来的,不嫁过来她怎么有绿卡,没有绿卡怎么能住到这里。

她来美国刚一下飞机,介绍人就把她领到康复医院。没来美国之前就讲好了,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每天来医院一次陪陪他,送一次中国饭,并不需要24小时在这里护理他。她答应这并不繁重的任务。反正她已年过半百无儿无女,丈夫在文化大革命时给斗死了,自己一个人在中国也很苦。洗衣服用手搓,冬天自己运煤球,这么大岁数也不存在谁耽误谁的青春,来美国自己有救济,至少每月600美元。人心换人心,她待那男人尽心尽意,他总会留点钱给她。再说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一旦他死了,他的钱肯定是她的。

一晃20年这个人并没有死,她也没有想解除这桩婚姻关系的念头。她自己一个人独居在这里,每天晚上去康复医院送一次中国饭给她的所谓丈夫。自己有吃有喝木然地打发时光,起初电视看不懂,很闷,时间长了,听不懂有什么关系,看画面也很有意思,听不懂广播也很憋闷,听个声也有个伴,本来在中国她也没有看报的习惯,她最关心的事就是打听,有了打听这种侦察习惯,就过得很开心。

她每天从早到晚坐在大厅里,进来一个人就对号,哪层楼的,哪个房间的,找谁的?

20年如一日,天天坐在楼底下,如果美国也有个什么深挖地平线下阶级敌人的运动,她肯定能立大功。她每天除了去一趟康复医院送晚餐,再没有任何事做。她的所谓先生年从她嫁过来20年,也没回过一次这个“家”。她活得很充实还是很空虚,这要看充实和空虚怎么定义。

有一天,她早年上海老邻居的孙子来美国留学,在旧金山转机顺路来看她。本来那孩子刚出世她就来美国了,她一听到那孩子的乡音,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一边哭一边抽泣,一直三个小时和那孩子面对面一句话也没有。那孩子惊呆了:你每年都给我们寄照片,我奶奶和邻居全羡慕你,你不是生活得很好吗?

晋太太是这几个嫁过来的中国女人中最有派头的一位。她60多岁,仍然打扮非常入时,头发吹得像模特,无论冬天夏天全穿裙子,每一套衣服都和纱巾、背包颜色相配,她的首饰款式也别具一格,大有一副华侨风度。十年前她在北京一所大学教书,是英文副教授,她的父亲是中华民国的外交官。刚一改革开放,她父亲早年的朋友从美国来探亲,提及有一位台湾空军退伍军官要续弦,她连年龄、文化程度、性格打听也没打听就说,那你给我介绍介绍吧!那年她才49岁,晋先生87岁,她什么都不问,即便性别不对她都不在乎,她就是希望能离开,她希望生活在另一种文化氛围里。晋先生有高血压、脑中风、偏瘫,不能走路,要人侍候。她不在乎,本来她也不想找爱情,越不能动越好,手都伸不出来,话都说不出来才好,我就侍候他好了。在哪都一样想自己爱想的,干自己爱干的,这条生活原则是她数年来信守的。况且自己迈出这一步,儿子、女儿也都可以理解。她和丈夫没吵没闹就离了婚。嫁过来,人们都说他们是假离婚。

她的气质、风度、教养和精心地侍候,使晋先生的生命焕发了光彩。她虽然没有诚心嫁给他,但她也不想做任何丧良心的事。冲着那笔钱,每月退休金1700美金,还有他在台湾的钱,那至少是六位数以上的美金,怎么花也花不完。他不就是要个伴吗?陪着他就是了。可是晋先生的房间里自从有了这个气质不凡的女人,他生命的春天被呼唤回来了,他虽然说话不清楚,走路行动不方便,可是思维非常清晰。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每天早市买菜回来她总要买一束鲜花,放在大厅的圆桌上。厨房飘着饭香,走来走去女人的脚步,柔柔的女人的鼻息声,死气沉沉的生活有了盎然的春意,有了节奏,他要踩着这节奏走。突然有一天他能自己走路了,并且能下楼买报纸。本来他是把她当老婆娶来的,现在他要把她当老婆来用。

“做爱?!”

对晋太太这是太艰难的挑战,男人和女人关系的顶峰就是由高级动物变成低级动物,许多知识女性爱情的痛苦都来自她们不会变和变得慢,她和自己心心相印的男人都不愿轻易变过去,更何况她压根没想过和他怎样。

晋太太的儿子移民来了,儿媳妇、孙女也来了,临走时,单位上上下下全知道他母亲在美国。有许多人,一听说美国就以为有钱,有钱就是上等人,和这沾边的全是上等人。好像美国大街上美元像风一样刮。晋太太的儿子在中国是电大毕业,晋级时也靠上工程师。因为他电大这张文凭不硬,他想调什么设计院、研究所的都调不进去,他就觉得怀才不遇。也没人给他点明白,他到底怀有什么才,遇又遇不上什么。到了美国一下傻了眼,这里所有的工作都要有工作许可证,即使打扫卫生,去人家照顾老人,如果没在美国上过学,拿过文凭,受过职业训练,没有可能考上这张许可证。他的英语从他来美才开始学,学了几期都是《新概念》第一册20课左右,一到这就停下。在美国英语听不懂就是聋,不会说就是哑,看不懂就是瞎,再加上不会开车就是瘸。一个聋哑瞎瘸的人,还谈什么怀才不遇?他和母亲反目成仇,为什么不把美国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们?儿媳妇原来是一个银行管贷款的,有吃有喝,过年过节送礼的,送钱的络绎不绝,她在这里更找不着工作,整天唉声叹气。

为了全家人的生活,她每天在家里包饺子。老年公寓的中国人打牌吃夜宵,她就敲门问人家要不要饺子。这日子好过吗?没有钱就要住在穷人区,在穷人区孙女上学就要和黑人孩子一起读书,这里强抢、暴力每天都在发生。晋太太本来以为自己办了一件大好事,万没想到她完全驾驭不了这个局面。压抑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本来她想来到这自由的土地,躲开那些监视的眼睛,侍候一个老人,打发自己的生命。他死了,她可以有一大笔钱,把子女带到这天堂之国,没想到晋先生并没有很快死去。一晃十年!今年晋先生97岁,这十年里,太阳升起来她帮他起床,穿衣服;月亮升起来,擦好浴盆,放好水,她帮他洗澡;星星升起来,她帮他铺床,脱衣服,送他上床睡觉。晋先生越活越硬朗,采阴补阳,中国古代房术中这样说的。美国性学家有个公式,男女年龄差应该是男性年龄除二加八,也就是晋先生97岁除二是48岁半加八是56,晋太太的年龄接近这个数,晋先生的婚姻就是这个结构的受益者。

晋太太始终打扮得像一个贵妇人,一盒化妆粉饼就200美元。晋先生年节不时从台湾调钱来大把大把给她,他真的很珍惜她的存在。他谈过男人两大财富,一个是权力,另一个是女人,晋太太不是一般的女人,美丽聪明、年轻他一半年龄,他视她为宝中宝。

现在他结束了戎马生涯,唯一的宝就是这个女人!她是他的骄傲,每当有人赞美他有一位年轻的太太时,他那大大的嘴巴咧得大大的,这时如果有人好奇测量一下他的肾上腺素、血压、脉搏,和平时准不一样。他们俩常挽着手臂进进出出,出入全是高级餐馆、大剧院。人们从晋太太的表情看不出她耐心不耐心,也看不出她烦不烦。她自己在中国就常说想自己爱想的,干自己爱干的。她陪晋先生一瘸一拐不时还要用雪白的湿手帕给他擦嘴,说话也不清不楚,那颤颤巍巍的手不能准确定位,不管有人没人不时地伸向她私人的地方。这肯定不是她爱干的,至于她想要的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她哭得死去活来,她不喜欢人们称她为韩太太,这里的华人都喜欢对已婚的女人冠以夫姓称什么太太。你们叫我兰好了。她刚嫁过来三个月,先生就休了她,郑重地向法院提出离婚。理由是她没有女人味。嫁到美国的外国女人两年之内是临时绿卡,只有保持两年的婚姻关系才能拿到正式绿卡。如果她现在接受离婚,不仅是婚姻的失败,而且立刻丧失合法居留的身份。异国他乡,生存也受到危胁。

她和共和国同年诞生,她父亲毕业于黄埔军校。妹妹中了邪似的走火入魔般想入党。1968年知识青年下乡时,她早晨起来得特别早,天天把所有知青的脸盆都打满水;放假别人都出去玩,她自己给连队每个人做一双鞋垫;每星期交一份思想汇报和家庭划清界限;150斤大麻袋扛着上跳板。到年终那些出身好的入了党,她连个先进工作者也没评上。后来妹妹疯了,她和父母亲画清界限,就是犯疯病期间每星期照样交思想汇报。只有兰和她有联系,一直陪着她,护理她,入院出院。兰有个疯妹妹,还有个历史反革命的父亲,这给她的婚姻带来了麻烦。那年头人们很看重家庭出身,一个疯妹妹不认父母,兰会不会也有遗传基因。婚姻像耕种,过了那个季节,再撒种子就不长。疯妹妹从精神病院出来回到自己家,一家五口人住一间屋,小时候一张床全住下了。下了乡都长高了,就无法住下。母亲作为一个反革命家属从来不说一句话,她无可奈何地拉着命运的破车。

一天她妹妹犯了病,把她的手咬了一个大口子,她和谁说都怕人家笑话,跑到小学老师家大哭一场。这个老师给她出了个主意:在美国登一份征婚广告,赶快出去吧,找个有钱的,别再回来。

真巧!应征的人中有一位她父亲早年黄埔军校的同学,通了几封信,她急切地催促这个人来会面。她自己给自己打气,先嫁出去再说,不好再离。

她很吃惊,仅比她父亲小一岁的韩先生,看起来和她年龄相当,一条米黄色的西裤,大红高领的绒衣。他的气质那样昂扬,可以想见如果他穿一身海军军官服站在舰艇上,将是怎样威武。他和父亲仅差一岁,看上去却像两代人。怎么比呢?一个扫大街看人家脸色,扫了40年;一个跃马扬威,发号施令40年,吃的住的、面对的都无法相比。

两个陌生人见面了,韩先生第一句话就说这位女士一定是兰小姐喽,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尾音挑上去的“喽”带有慰哄的韵味。人说话的声音,语流的快慢,会有助给别人一个好印象。她本来想通过婚姻改变自身的生活状况,万万没想到这将至的婚姻不无爱情,她的生活有了憧憬,像晚霞映红的天空。晚上挂上窗帘,她打开箱子,翻自己的嫁妆。换了几次了,流行线绨被面的60年代她没嫁出去,流行印花彩缎的70年代她没有找到如意郎君,如今80年代人们都用棉布图案的,现在要去美国什么都用不上了。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一座小洋房,门前种着五色玫瑰,房檐底下种着白玉兰,门前停着红色的小车,开着去超市买菜……做这间房子的女主人,虽然年龄差距大,鲁迅和许广平、孙中山和宋庆龄不也一样吗?想着想着觉得有一只男人热乎乎的大手撩拨着她心湖的碧波,她随着这碧波荡漾,飘飘然然,悠悠然然……

老年公寓。她很奇怪,他怎么把她接到这来了呢?海军退伍军官侨居美国住在老年公寓里吃救济?他有两处房子都写他儿子的名字,住在这里每月可拿600美元救济金。屋里的家具散发着旧物的霉味,一个旧的黑白电视机,床一坐上就晃,床单和窗帘也褪了色,这个居住环境和他的身价、风度太不相符了。他很诚挚地解释,住在这里吃政府救济,享受纳税人的钱,不可以豪华,但你在这里有吃有住,他把有吃有住几个字说得很重。

接着他缓缓地平静地陈述着:“你住在我这(他凭什么这么说话,她是他老婆,他们在一起生活,为什么说住在我这),也用不着你为我做什么,就是陪陪我,白天你可以出去给人家当保姆,每月赚八九百美元存上,我也不要,只晚上和我在一起就行。

“你要我去当保姆?”“你赚钱自己存上!”“如果来美国当保姆,为什么不早说?”“我没逼你去当保姆,你在这有吃有住。”他又重重地重复一遍,给她一种保证。

她摊开信纸,刚写两个字“妈妈”,就再也写不下去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哪是千里,万里都不止,这是地球的那边,在地图上都好几巴掌远呢!她怎么能忍心往母亲的心上再扎一刀呢,母亲和一个扫大街的反革命丈夫过了四十几年,又抚养一个精神病的女儿,现在大女儿又嫁给自己丈夫的同学,她情愿吗?如意吗?一切都是不得已。她只有自己面对这一切。平等相爱互敬互爱,他讲话的口气,哪有一个“互”字,处处是你住我这,你就是陪陪我,这哪是两口子,一男一女结为夫妻,日子往一块过的劲。他见人的外场、寒暄,就像太极拳18式,开头四式,他就能比量那么两下,绝对不是内心教养气质的外在流露,再往下就像一泉枯井。所谓海军军官不过是个班长,还是个炊事班。人许多感觉的错误不是感觉后的误差,而是感觉前自己的幻觉造成的误导,是她自己未醒的“少女梦”幻化的,完全是她自己编的梦。想着他站在舰艇上,后面是碧蓝的大海,一列士兵站好等着他讲话。无论是他的过去,还是现在,她好像都有了一份殊荣。

这个屋子哪个角度可以照相寄给母亲呢。破烂的家具,她是初婚,嫁给一个比自己大24岁的美籍华人,住在这太没面子了。她急中生智,剪了一个大红喜字贴在门上,就在喜字下面和先生合了个影。 性生活是夫妻生活的重要部分。兰本来没有性生活经验,又提不起情绪,而他每天吃滋补壮阳的中药,一到掌灯时分大有老虎下山之势,玩起各种花样。兰没有半点愉悦,反倒有一种提供服务的苦涩,她总不耐烦地嚷着快点!快点!每次做爱都以不快收场。

兰也曾经努力提高自己性生活的技术,她找来录像带和性生活的书,但她和他有了心理障碍,她无法把自己的精神和肉体一块交付出来,她是一心一意嫁过来的。她有一张完整的处女膜。她是那样的一种女人,喜欢表达和交流,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常常讨论一些非常理性的问题,把男人搞得不能从躯壳里走出来,由高级动物变成低级动物,男人不能变成低级动物,这爱情就没有顶峰。

她服输了!她是为了吃和住在这里提供性服务,她自己动手把事实赤裸裸地剥开,心里不知多么难过。这不是家庭,她与他不是夫妻关系,她更不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这是老妈子带上床的。

她要忍,为了绿卡。长久的痛苦和长久的幸福一样没有分别。她的眼泪改航道了。婚姻就是一种平衡,也是利益的结合。她凭什么异想天开来美国,他又凭什么娶她,不就因为她年轻他24岁吗,她又凭什么要忍,不就是为了绿卡吗?就像解方程一样一步一步化繁为简。答案出来,不再有任何痛苦。回国,那是不可能的,出国办辞职,走时上百人送行。母亲那依依不舍的泪花包含着多少心酸和期待,回去,中国人那个打听也能把你折磨死。

有一位好心的华人介绍兰去附近的停车场打工,每天午夜12点上班,第二天早8点下班,每小时4.25美元。兰很高兴有一份夜间的工作。她可以躲开韩先生生物钟最兴奋的时刻。看停车场也不需要讲太多话,英语不好也可以混过去。美国空气污染没中国严重。在这寂静的夜晚,唯一和她相伴的是月亮和星星,她的眼睛盯在上面想点什么或什么也不想都会给心里带来一份不可多得的宁静。想着想着她笑了,她有一个很大的发现,如果心理医生把那些有狂躁症的人都在夜晚带出来,让他们看月亮,他们的心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宁静下来。她自己悟出一条道理,什么也不想,只想明天,连后天也别想,这日子就好过多了。对眼下的处境“认命”,命运就安排自己来美国遭洋罪。可是她的目光一离开月亮,她就浑身发紧,她活到这么大,从来没一个人这么晚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守夜。天哪!怎么活到这种地步,又怕死又怕活。

两年!她终于熬过了两年,临时绿卡变成了正式绿卡。她拿到正式绿卡的当天,订了回中国的机票。她去救世军商店买了一大包旧衣服,25美分一件。她又请了当地留学生给她拍了三卷照片,她来美国两年哪也没去过,更没照过相,也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临行前她最要准备的除了送礼之外就是怎么对付那些朋友亲戚的“不问白不问”。中国人大多数是摆脱不了把别人的看法当成自己的生活准则。因为那些眼睛的眼神带有强烈的生物场,那“场”让你不自在。如果有人问她先生收入多少?她要说4000美元一个月;如果有人问她住在哪,她要说住山上,因为山上是富人住的地方;如果有人问她在美国干什么,她要说每天上午去语言学校学英语,下午在家;如果有人问她去过什么地方旅行,她要回答,美国去了20多个城市,国外只去过加拿大……

她要记牢,不管谁问,在哪问,什么时候问,她都要说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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